四號對組織該有個(gè)交代，但是司夜對自己難道不該有個(gè)明確的交代嗎？
思緒起伏，過了十二點(diǎn)，她換了衣服，起身，下樓，從小區(qū)的側(cè)門出去。側(cè)門連著的是一片夜市，這里哪怕是午夜，也是人來人往?；燠E在其中，靠在公交站牌下面等著，這里有二十四小時(shí)不停運(yùn)的公交車。
從這里起，公交車走了四站之后，終于有個(gè)乘客上來了。他背著雙肩包，像是就普通的游客一樣，上了車，然后坐在寧采的前面。
再往前走了半個(gè)小時(shí)，就是公安大學(xué)站。兩人不約而同的起身，靠在后門處，然后車子停了，后門打開了。兩人下了車，順著路往操場的沿墻去。緊跟著，又一前一后的從墻上翻了進(jìn)去。
操場上的看臺上，司夜將背包放下來，放在身邊，拍了拍，示意她坐。
良久，兩人都沒有說話。
司夜看寧采，只問了一句：“我還能信你嗎？”
寧采看他：“我有什么地方不值得你信嗎？”
司夜搖頭：“不是，我現(xiàn)在不知道該信誰？還有誰可信？”
“什么意思？”寧采蹭一下站起來：“你明明就是四號，卻裝神弄鬼的弄出一套假四號的……”
“你果然知道假四號的事！”司夜看她：“看來，還有跟我一樣的人??！這人是誰呢？他又是誰派出來的人？”
寧采閉嘴：“你用套我話了?，F(xiàn)在我只問你，我還能信你嗎？”
司夜笑著，臉上帶著幾分蒼涼：“我問你，在咱們系統(tǒng)內(nèi)，知道我的人有幾個(gè)？為什么我的消息，禿爺比我知道的都清楚。得過什么獎(jiǎng)，分別在什么時(shí)候，我都已經(jīng)記不清楚了，可人家比我清楚。你告訴我，她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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