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樓只看了看林雨桐：“小林啊，你還年輕，還嫩了些。別問了，該說的我都說了，用審犯人那一套審我，不管用，我出道的時候還沒你呢。在這一行里，我是千年的老妖，你才是個還沒修煉成人形的小妖……我跟你說句實(shí)在話，人的好奇心，別太強(qiáng)。少知道一點(diǎn)，對你只有好處。”
“那就是說，你還是替別人干事的。你不是不想跑……”林雨桐正說著，就被鐘樓給打斷了，“小林啊，我說了，你的道行還不夠。我不是不想跑，也不是不能跑。而是，對著自己人，下不去手。是！我有機(jī)會殺了跟蹤我的人，然后遠(yuǎn)遁。我是老警察，那些跟蹤監(jiān)視的手段，我比他們玩的溜。可我為什么沒這么干呢？真是下不去手！不管你信不信，都是這句話。小林啊，我是犯罪了。但我不是十惡不赦！我不是殺人慣犯，我也是人，我也有心……”說著，他笑了起來，“人，就是這么復(fù)雜。除了當(dāng)年年輕不知道輕重犯下的錯，以至于叫我掉下去翻不起來，可除了這件事，我覺得，我還算是一個好人?！?br>
這話林雨桐信。
但也不全信。他確實(shí)是沒有殺苗木的必要，除非苗木肚里還有東西沒掏出來。
所以，這苗木還得繼續(xù)審下去。
苗木得知是鐘樓要?dú)⑺?，她嘲諷的笑笑：“……這么做，也沒什么疑惑的，他到底都是為了錢。掙的錢沒命花沒關(guān)系啊，有人替他花呢。你們不知道，他老婆給他生了個閨女，他閨女也已經(jīng)結(jié)婚生子了，可我媽死后，他在外面又養(yǎng)了個女人。年輕的漂亮的，還生了個兒子。不過這母子倆在國外。那邊有話，他不敢不干。他怕那邊難為他兒子，也害怕他兒子拿不到他在國外存著的錢?！?br>
“那邊是哪天？”林雨桐追問了一句。
“呵！”苗木攤手：“自然是安有為了。”
“安有為……在哪？”林雨桐問他。
“不久前……死了。”苗木慢慢的抬起頭來：“很意外吧?！?br>
“他死于意外？”只是這么時間未免太巧了些。
苗木搖頭：“也許吧?！?br>
“你不知道？”林雨桐有些不信她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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