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她是怕黑的。
為了這個,他不惜冒著風(fēng)雨趕回來,只為了不讓她在這所別墅中獨自一人度過漫漫長夜。
但他并沒有說出口,而是徑直邀請拉萊在沙發(fā)上坐下,走到酒柜前抽出了一瓶某場慈善晚宴拍來的紅酒,撬開瓶蓋,將酒液緩緩注入兩個高腳杯中。
拉萊注視著他的動作,冒出了一句:“你們?nèi)祟愡@套可對我沒用?!?br>
黎諸失笑,半晌道:“酒后吐真言,就算吐不了真言,在這樣的雨夜里,暖暖身子也是好的?!?br>
拉萊接過,抿了一口,皺眉道:“這和我之前喝過的好像不一樣?!?br>
黎諸好奇道:“你在哪里喝過?”
拉萊回憶了半天,道:“不太記得了,似乎是在某個莊園里,那里的主人擁有一個葡萄園,葡萄園的旁邊還有釀酒廠,人們穿著晚禮服,在仲夏夜中翩翩起舞。”
黎諸笑著道:“這聽起來,簡直像是古老的歐洲。”
溫暖的燈光下,拉萊微微靠在沙發(fā)靠背上,嘴角殘留著一抹未被抿去的酒紅色液體,襯得她皮膚愈發(fā)瑩白光亮,她慵懶地坐在那里,心情似乎不錯。
黎諸看著她,不知從何而來一種沖動,想將她嘴角的那一抹艷色抹掉。
他盯著那個方向?qū)嵲谑翘昧?,拉萊以為他有話要對她說,淡淡道:“有話直說吧?!?br>
她補充了一句:“你想問什么?”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的嘴唇一張一合,那抹酒液瞬間被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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