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副本已經(jīng)把如何通過第一階段的秘訣擺在了她眼前，拉萊也沒有按照這個方法通關(guān)的意思。
一個上午，她接待了四個病人。
無論是用刀子或者觸手進行靜脈切開術(shù)，還是用水蛭，她始終沒有讓病人流出更多的血，感受更多的痛苦。
她甚至在病人腳踝疼得受不了，想要將其切除的情況下，勸說他采用了放血這種溫和的手段。
整整一個上午，她接收了無數(shù)感激涕零的病人的感謝，他們不斷地訴說著，相較于其他人，拉萊的手術(shù)讓他們幾乎感覺不到痛苦。
病人們走后，拉萊掀開那側(cè)簾幕，發(fā)現(xiàn)唯一的木頭人觀眾也消失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她知道整整一個上午的忙碌，病人們真心實意的感謝，也換不來足夠她晉級的金錢。
從某些角度來說，她似乎比人類更有人性一點。
但她知道，那不是人性，而是——
她真的很討厭因為屈從于某些誘惑，而扭轉(zhuǎn)自己的選擇。
即使在這個虛擬的副本中，也是一樣。
可能是由于情緒上來，沒來由的，她回想起了一些舊事。
那是占卜師那件事過去的很多年后，見她被禁錮在拉萊耶中愈加憔悴，“祂”終于松了口，不再與她玩那些貓抓老鼠的小游戲。
祂說：“你生來高貴，是被我選中的人，與我平起平坐，自然可以隨意地去世間任何一個地方，去定居，去流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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