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沒幾天,孟桑榆就收到了孟母遞進來求見的宮牌,而皇帝也欣然準(zhǔn)許,這便是解除禁足的信號了。
孟母三十許近四十,與德妃有六七分相似,也算是風(fēng)韻猶存,只眉心間有幾道淺淺的溝痕,似是長年累月皺眉而成,可見平時頗多操勞。
“林氏見過娘娘……”見女兒進了正殿,孟母林氏連忙起身行禮,卻被孟桑榆搶先扶住。
“母親勿要多禮,坐!”孟桑榆將孟母扶到客座,自己才在主位上落定。
馮嬤嬤抱著阿寶就要出去,將空間留給母女倆,阿寶卻嗚嗚叫了起來,一邊扒拉著馮嬤嬤的手臂一邊用水汪汪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朝德妃看去,眼里滿滿都是不舍。相處久了他已發(fā)現(xiàn),德妃對這個表情毫無抵抗力,只要一擺出來,德妃立即對他千依百順。
孟母進宮必會帶來孟長雄的消息,他一定要留下來旁聽。想到孟長雄是德妃的父親,他的心情便十分復(fù)雜,但以往那種毫無顧忌的利用和傷害,他卻是再也做不出來了。他想,只要孟長雄愿意交出軍權(quán),這些給予德妃的榮寵他絕不會收回,而且還會補償更多。下意識的,他不愿意去想象德妃日后凄涼落魄的樣子,明媚的笑臉才是最適合她的表情。
“嬤嬤,把阿寶給我。你也別走了,留下來伺候吧?!惫?,孟桑榆表情一軟,立即將阿寶摟進懷里親了親。
心愿得償,阿寶的尾巴不可遏制的搖晃起來。討好主子的技能他如今運用得越來越熟練了。
“奴婢遵命?!瘪T嬤嬤面上露出些驚訝,心里卻十分愉快。以往國公夫人進宮求見,主子從不讓她在旁伺候,她還當(dāng)主子不信任她呢。
“這小東西就是連累你被禁足的罪魁禍?zhǔn)祝俊币娕畠盒σ庥?,天真爛漫一如未嫁之時,孟母嚴(yán)肅的面容也柔和下來,指著阿寶問道。
“不關(guān)阿寶的事。良妃心恨我久矣,阿寶只是個筏子,沒有阿寶,她總會找到別的理由打我的臉。”孟桑榆揉揉阿寶的小爪子,語氣一派云淡風(fēng)輕。很明顯她半點沒把禁足的事放在心里。
周武帝趴在女人臂彎里,豎起耳朵傾聽兩人談話,再也不會因聽見‘良妃’二字而心跳加快,反倒因德妃的維護感到心暖。
“她有什么資格恨你?”孟母語氣憤憤,“這三年里,你替她擋了多少災(zāi)厄,鏟除了多少敵人,她只需舒舒服服的待在鐘粹宮,坐等皇上的憐愛就可,她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阿寶耳朵動了動,搭在德妃手臂上的爪子有些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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