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言”二字被念得輕緩,全然不同于對方往常輕佻著喊“溫公子”的語氣,其間含著笑,像是撩撥間的呢喃耳語,帶著根令人想入非非的鉤子,就這么直直撞入了耳畔。
溫言本人立即向后仰頭,像被火燎著了般,想要拉開兩人的距離,卻給了柏清河乘勝追擊的機(jī)會(huì)。
柏清河下手半點(diǎn)沒留情,溫言每每需要全神貫注地抵擋時(shí),他偏生嘴上還要說些有的沒的的渾話:“軍師怎么不說話了?見諒,那我可就要亂猜了……溫公子,你莫不是看上我了?”
“偶爾瞥你兩眼卻總能對上視線,柏二少爺說話可得分點(diǎn)黑白,咱倆到底是誰在盯著誰看,”溫言腳下動(dòng)作一頓,彎腰矮身避過了對方帶著勁風(fēng)的拳頭,伸腿想絆對方下盤,期間忍不住回嘴道,“當(dāng)真是看不出來,柏二少爺竟還有做這種黃粱夢的愛好……”
“可惜,見著人就幻想對方看上你了……”溫言抬肘頂向柏清河咽喉,一擊不成,瞬間收手,沒給對方抓住自己的機(jī)會(huì),才逮著空接上了后半句,“這毛病不好,得治?!?br>
柏清河就這么被溫言罵了句腦子有病,也不惱,反而帶著股刨根問底的勁兒,一邊往左挪開一步,擋住了對方襲來的掌,一邊接著問道:“那我想不通啊……溫公子,我實(shí)在是想不通,你為什么這么爽快地選擇了幫我呢?”
“你明明可以選擇直接拒絕我,繼續(xù)當(dāng)一個(gè)旁觀過客,讓我當(dāng)眾下不來臺(tái),可你幫得毫不猶豫,這對你有什么好處?”
柏清河總算是抓住了溫言的手腕,將人拉進(jìn)了幾分;兩人此刻的距離簡直堪稱耳鬢廝磨,他手上的力道卻半分沒松:“你說我提出的原因不正確,我認(rèn),那就煩請溫公子親自告訴我,你的理由又是什么?”
溫言提膝撞向?qū)Ψ礁共?,同時(shí)并指成刀,在發(fā)力拉回手臂的同時(shí),另一只手劈向了柏清河,震得對方虎口發(fā)麻,被迫松手;他自己卻并未覺得好過多少,手腕被對方捏得生疼,有點(diǎn)使不上勁兒,反而落了下乘。
“好吧,”溫言突然泄了勁兒,偏頭躲過拳風(fēng),嘆息似的說道,“那就當(dāng)柏二少爺聰慧絕倫,猜對了吧?!?br>
“你說謊,”柏清河趁著對方分神,抓住了破綻,按著溫言的肩膀反扣,將人固定在了身前,壓得對方微微彎腰,“你輸了?!?br>
兩人動(dòng)作剛停,周遭又難得沉寂,柏清河的目光順勢停留在面前這個(gè)黑乎乎的后腦勺上,那裹著風(fēng)的鈴鐺又毫無征兆地在他心里響了起來,只是這回的聲音更加沉悶,帶著雜音,引得他不由自主地伸手捎過對方垂在耳畔的發(fā)絲。
明明贏了,卻實(shí)在煩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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