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山不扭大概也想有所作為,所以才派人請孔丘前往輔助。
孔丘雖然不將公山視為叛黨,但除卻他外,恐怕整個魯國無人不這樣認為,連子路都表示不理解。若是在這個當口上前去投靠,恐怕會被千夫所指,他辛苦數(shù)十年建立的儒士之學將毀之一旦,門徒四分五裂。
在盜跖攻中都,于中都城下與他辯駁后,孔子就處于一種精神低谷的狀態(tài),但他本是性情堅韌之人,伴隨著傷勢好轉,也漸漸想開了。
“攻乎異端,斯害也已!”
去鉆研異端學說,這種方式對自己本身就是有大害處的!
他認為,儒者不一定非得在言語上勝過大盜,只需要守乎己心即可,盜跖狡辯的種種,不必太過在意。
在下定決心引咎辭去中都宰一職后,孔子遺憾之余,感覺對不起中都國人之余,卻也像是解脫了一般。這兩年在中都的施政給了他巨大影響,他的一些報負不再是載于空言,而是行之于實事,弟子們也得到了歷練。那些失敗的教訓這幾天里在他心里過了一遍,同時也開始站在旁觀者的角度,開始審視魯國全局了。
“陽虎雖然占據(jù)了灌城,但已經(jīng)不再是最大的禍患,盜跖雖然橫行一時,但趙小司寇應該能將他們剿滅驅逐,那么魯國現(xiàn)在的問題,就只剩下了費邑……”
剛好在此時,他接到了公山不狃的召喚,便順水推舟打算前往。
此去非為從賊,而是要效仿子路勸降陽關之舉,力勸公山不扭回歸魯國,放還叔孫氏!
“由,回,你二人可愿意隨為師東去,此去足足有三百里之遙,即使不停趕路也得半旬時間方能抵達,屆時是是生是死,為師也說不準。”
子路道:“夫子就算是乘桴浮于海,去東方萬里之外的九夷之地居住,仲由也愿意附于尾冀,為夫子劃船駕車,何況是數(shù)日可到的費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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