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宗伯,少正大夫,二位可以開始了?!?br>
隨著國君一聲令下,辯論正式開始,席間孔丘和少正卯,還有他們手下的弟子都唇槍舌劍,列出自己的理由,或堅持魯昭公之陵墓必須改制,或堅持絕不能改!
仿佛魯國未來的存亡興衰只系于一個流亡君主的孤墳位置一般……
場面幾度跌宕起伏,期間,孔子勸季孫斯道:“大司徒,令尊以此羞辱國君卻彰顯了自己的罪行,這是破壞禮制的行為?,F(xiàn)在把陵墓合到一起,可以掩蓋令尊不守臣道的罪名。”
但少正卯則用孔子曾說過的一句話反駁:“仲尼曾言,父為子隱,子為父隱,按照這個道理,大司徒不是應(yīng)該為先執(zhí)政平子隱么?”
對面的閔子騫立刻搶過話頭:“既然少正認(rèn)為這是隱,是否意味著承認(rèn)當(dāng)年平子為了一己私欲做錯了?有過則改,方為君子?!?br>
顏回也優(yōu)雅地勸慰道:“正是,君子之過,如日月之食焉,人皆見之。更之,人皆仰之?!?br>
于是少正卯的一幫弟子又起身反駁,局面十分劇烈,讓魯侯、三桓眼花繚亂。
到了后面,兩邊開始吵得煩躁起來,就將矛頭轉(zhuǎn)向了人身攻擊。
少正卯的弟子攻擊孔子這次更改昭公墓的建議,其實是儒者主持喪事玩上癮了,玩庶民、士大夫家的還嫌不夠,就想插足國君的,以博取虛名。說著說著,連當(dāng)年孔子移墳葬母的黑歷史也翻了出來,質(zhì)問此舉的合禮性,乃至于孔子本人“野合”而出的身份該不該算一個士。
孔子的弟子們氣得七竅生煙,也駁斥少正卯私德有虧,說他“心達(dá)而險、行辟而堅、言偽而辯、記丑而博、順非而澤”。兼具五種惡劣品性,是小人中的桀雄,一切思想都是罪惡的,是想要變尊卑之禮,蠱惑魯國民眾造反。
也難為雙方了,都吵到這份上,禮還是得談下去,在魯侯三番五次打斷他們的相互攻擊后,話題終于回到了正軌,孔丘和少正卯關(guān)于禮的爭辯也議得越來越深入。
大禮議最開始是爭昭公陵之位置,繼而爭當(dāng)年季平子以臣逐君的正確與否,最后爭魯國現(xiàn)在的君臣關(guān)系。孔子甚至提出了自己最終的目的:要求將魯國廟謁及樂舞統(tǒng)統(tǒng)重新排查,定一個標(biāo)準(zhǔn),那便是“克己復(fù)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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