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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人人初見無恤,都會驚訝他的年少,他也早習(xí)慣了,只是報以一笑。
“無恤已經(jīng)虛歲十七,二三子可勿嫌我年少?!?br>
侈靡之所由子貢經(jīng)營,但名義上卻是無恤和曹伯共同的產(chǎn)業(yè),所以今天他也算半個東道主。
于是無恤便對那知禮的吳國少年,還有他旁邊野性十足的矮個武士邀請道:“我居北海,君等居南海,本來風(fēng)馬牛不相及,托了曹伯之福,卻能會于此,實在難得,今日聚于此兮歡樂極,請!”
“請!”
當(dāng)人群朝兩邊散開后,目之所及,山坡平緩的線條伸向蔚藍的天際,其下的濟水河畔,一座高大磚石建筑浮現(xiàn)眼前,一種恢弘磅礴的氣勢噴薄而出。
這就是所謂的“競技場”么?不單言偃,吳國使節(jié)團的眾人都愣神了,紛紛出言道:
“美哉!”
無恤面帶微笑,陶丘新建的競技場,其實只是類似于后世一個中學(xué)足球場的規(guī)模,中央是凹陷的場地,四周凸起的土圍子用濟水上游運來的大石塊鑲砌起來而已。但放在這時代已經(jīng)是了不得的建筑了,尤其是正門,造得那是氣勢恢宏,從外面看上去足足有三層小樓那么高!
也難怪吳國人吃驚,他們南方依傍江河的干欄式建筑矮小,也就近十年來由伍子胥親自督造的新都“吳大城”比較中看。所以接下來一路上,吳國人不時發(fā)出的驚呼和倒吸的冷氣都有些鄉(xiāng)巴佬進城的即視感。
走近以后,競技場大門外是一個寬闊的廣場,有著一圈店肆、樓閣,最高大的當(dāng)然是競技場官方操辦,售賣“門票”和“彩頭”的小樓。其余大多是旗幟飄拂的酒肆,陶蠱本來還打算興辦女閭,在有精神潔癖的子貢反對下作罷。
當(dāng)時子貢態(tài)度堅決:“富與貴,是人之所欲也,不以其道得之,不處也。賜雖然魯鈍而愛財,卻從不取不義之財,不行無義之道,女閭絕不可開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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