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自己父親屍身旁，雙眼通紅，卻不哭，只是冷冷地看著他，彈了一曲送別。
那是他第一次在屠殺中，聽到琴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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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彈完，說：「你以為你贏了。但你錯(cuò)了?！?br>
「你殺我父，便永不得安生?！?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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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曜至今仍記得那句話，彷佛她不是一個(gè)小nV孩，而是某種詛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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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如今登基，萬國來賀，卻偏要封她為妃。是為了羞辱？懲罰？還是——留她在身邊，看她一點(diǎn)一點(diǎn)敗下來？
……他自己，也不確定。
他甚至在想，如果當(dāng)年蘇衡接納了他，會(huì)不會(huì)，這一切都不會(huì)發(fā)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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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回書案前，拉開最底層的暗格。
一塊舊木牌靜靜躺在里頭，上面刻著——「衡字堂」三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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