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此,軍事家們曾想方設(shè)法的改進(jìn)火繩槍,卻一直成效不大,直到十八世紀(jì)初,才以燧發(fā)槍徹底取代火繩槍。
蕭如薰看著銃卒們身上綁著的大約三四米長的火繩,詢問王輝道:“這些火繩有用尿水浸泡過嗎?”
王輝的表情變得十分精彩,似乎是聽到了天方夜譚一般,不可置信地問道:“尿水?將軍所言,是尿水?屬下沒有聽錯嗎?”
蕭如薰心下了然,點頭道:“對的,尿水,無論人尿馬尿,以尿水浸泡火繩,再曬干,可減緩火繩燃燒速度,戰(zhàn)陣之上,若火繩燒完,則大事不妙,我觀銃卒苦火繩久矣,遂有此法,我尚且不知京中工匠造火繩時有無尿水浸泡曬干這一工序,既然你等都不知道,那還是浸泡一次吧!”
說完,蕭如薰抬頭看了看天色,在沒有天氣預(yù)報的末世,掌握天氣事關(guān)生死,蕭如薰通過收集的古籍,下了數(shù)年苦功夫,掌握了觀天象的本領(lǐng),于是說道:“我觀天色,近日都不會有雨,風(fēng)力也不弱,放于陽光下,大約三四個時辰就能曬干,敵軍尚未出現(xiàn),時不我待,子恒,立刻安排下去!”
王輝雖然面色精彩,但還是堅定執(zhí)行蕭如薰的指令,雖然心中依然有點疑惑蕭如薰怎么突然那么重視火器了,跟他征戰(zhàn)兩年都不知道他那么懂火器。
蕭如薰掂量著手里的鳥銃,想著當(dāng)年帶著一支人馬排隊槍斃喪尸大軍的事情,突然有了想要來一發(fā)的沖動,便向銃卒要來了鉛子與火藥,裝填引藥入引藥鍋,合上引藥鍋蓋,繼而將發(fā)射火藥和鉛子從前膛填入,用槍管下附帶的通條壓實,然后用火折子點燃了火繩,吹了幾下,把火繩固定在火繩夾上,端著槍瞄準(zhǔn)了校場右邊的一個稻草人,一扣扳機(jī),立刻閉眼,隨著一聲爆響,感覺一股熱浪撲面而來。
睜開眼睛一看,蕭如薰發(fā)現(xiàn)自己的準(zhǔn)頭還可以,大約五十米,三十步,正中稻草人的腦袋,一槍轟爛了這稻草人的半個腦袋,王輝這才神采奕奕的看著蕭如薰,大喊一聲:“將軍威武!”
三百銃卒齊聲高呼:“將軍威武!”
蕭如薰笑了笑,搖搖頭,把槍遞還給了王輝,熄滅火繩還給那個銃卒,才開口道:“火器上手容易,不需弓馬刀劍那般終日苦練,威力也較大,所以國朝多有研發(fā)火器裝備邊軍,然在本將看來,國朝火器多華而不實,名目甚大,聲響巨大,到頭來一個敵軍也殺不死,一下雨一受潮,當(dāng)真還不如一把鋤頭好使!”
士卒們哄笑一片。
“但,火器威力巨大卻是毋庸置疑的,無論是我華夏,還是西洋諸國,使用火器作戰(zhàn)都有數(shù)百年歷史,火器的巨大效果亦不用多說,除去大部分華而不實的火器,剩下的一些火器,如大將軍炮,佛朗機(jī)銃,包括這鳥銃也是一樣,在實戰(zhàn)中是有所效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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