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輪回怪圈的對外破局之路被道德夫子們用孔夫子的名義親手堵死了,那個時代的人們無法改變。
在這樣的大前提之下,一路領先的中華文明將在接下來的幾百年里遭受落后挨打的命運。
雖然大明優(yōu)待士紳的政策造就了明代文化的空前繁榮,但日益專制和僵化的政體以及指導思想無不預備著華夏文明的挽歌,鄭和離去后的海風,吹奏的只能是細菌槍炮和鋼鐵的協(xié)奏曲,而這一切,不屬于華夏。
與世無爭的澳洲、美洲的原住民因為各種原因而被屠殺滅絕,黑人和印度人則被大量奴役,在這些尸骨與罪惡之上,海盜們完成了資本的原始積累,點亮了近現(xiàn)代文明的光輝,搖身一變成為文明標桿,并被全人類傳唱至今。
兩條命運線碰撞在西元1840年。
之后發(fā)生的事情,上過學的人都知道了,無需多言。
所以蕭如薰想通了,改革是一件極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尤其是當目標太大阻力更大的時候,改革和尋死沒什么兩樣,在沒有絕對基礎支持之下的改革,必然失敗,不可能成功。
他很敬佩王安石與張居正敢于對既得利益集團痛下殺手的勇氣,他也很敬佩無數(shù)改革者的意志和決心,但是這是沒有意義的,不動根基的改革只是續(xù)命罷了。
蕭如薰選擇了斬斷其根基的方式來推動真正意義上的革命,賦予革命一詞嶄新的含義,從此將這個國家引上一條全然不同的道路,走向不一樣的未來。
而對于他的追隨者們來說,這一切的沖擊是非常之大的,他們從未想象過要放眼海外,在一眼望不到邊際的大海之上追求自己的未來。
出生在山野之中的農夫們習慣了群山環(huán)繞小溪流水,生長在大地之上豐衣足食的士大夫們習慣了風吹麥浪風花雪月,習慣了腳踏實地的他們對一眼望不到邊際的海洋有著天然的迷茫與恐懼。
對于這一點,蕭如薰一清二楚。
自己麾下的武將們基本上出身農戶從地里刨食吃,而身邊的追隨的文官們也都是讀著四書五經長大的。
他知道自己不可能憑借一兩句話就能讓自己的追隨者們消除疑惑和恐懼從而走向海洋。
但是他希望,他會推動這一切的發(fā)生。
所以他依然會把土地和特權賜給自己的追隨者們,讓他們對自己有最基礎的信任,對走向海外開拓新世界有最起碼的勇氣。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