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不去軍隊就算了,還天天惹事生非?!?br>
「學(xué)校都來告狀了,說你參加什麼詩社?我說你腦袋是不是進(jìn)水?現(xiàn)在局勢這麼亂,讀書不學(xué)軍事,整天Ga0些沒用的詩詞歌賦!」
秦老爺聲如洪鐘,一句接一句幾乎不容cHa嘴,秦函之只得垂著頭,一臉無奈。
「好了好了,老爺,別氣壞了身子?!共苋晏m溫聲安撫著丈夫,一面暗中使眼sE要秦函之趁機開溜。
她是秦府真正的nV主人,溫婉賢淑卻不失主見,尤其心疼二兒子,見長子早已從軍,便總盼望小兒子能走自己想走的路。如今丈夫與兒子平安歸來,她只希望一家平安,已無他求。
秦函之會意,剛要轉(zhuǎn)身,秦老爺再度大吼:
「我有說讓你走了嗎?你就是這樣,沒個規(guī)矩!」
「不管我做什麼都看我不順眼,我要是早點Si了,你大概才能活得舒服點吧?!骨睾洁熘樖謸]了揮手上的紙扇。
「我要Si,一定是被你氣Si的!」秦老爺氣得拍桌而起。
「反正詩社你不準(zhǔn)再去了!現(xiàn)在東北都在抓學(xué)生,你敢再惹事試試看!」怒吼聲中,秦函之頭也不回地走出大廳。
秦函之依舊照樣去詩社,像什麼也沒發(fā)生過。他將一封新信塞進(jìn)信封,封口後反覆端詳那個筆名:
「沉雨亦是晴?!?br>
他與這位筆友往返書信已有半年,雖從未謀面,卻早已在字里行間培養(yǎng)出一份默契與曖昧。他曾經(jīng)不止一次地猜想對方是何模樣,是冷靜清俊的書生,還是聰慧機敏的nV子?
「欸,你真的沒見過這人?」同學(xué)湊過來看他拆信。
「沒見過,但他文字很不錯,b你們強多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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