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要緊!」
奔跑間,一張紙從秦函之手中滑落,被風卷入空中,在街角緩緩降落。
那少年駐足,俯身撿起那張紙——上面,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字跡。
末尾署名:韓蛹。
他愣在原地,眼神一瞬間從茫然轉(zhuǎn)為震顫。那筆名,他怎會不認得?半年多來,他寫給這個名字無數(shù)封信,從筆墨中解人情義,從詩句間g勒出一個靈魂輪廓。
「……你就在這里?」他低聲喃喃,聲音幾乎被風掩沒。
他抬頭四顧,卻早已看不到那個人影。
再往前,街上亂作一團。
他終於轉(zhuǎn)身,奔跑起來。
他遲到了。他真的來晚了。
當晚,秦府燈火未歇。
秦老爺怒氣未消,拍著桌子對著二兒子劈頭痛罵:「整座城都在準備撤離,你還跑去學校?」
「我只是……只是去見個朋友?!骨睾椭^,語聲微弱。
「你這叫朋友?你是去送命!」老爺氣得臉sE發(fā)紅,「明天開始哪兒也不許去!再亂來,就直接給我進軍營報到!」
「……」
「夠了?!骨胤蛉私K於開口,聲音不大,卻穩(wěn)而不怒。她走過來,拉住兒子的手,語氣溫和卻堅定,「你先回房去?!?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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