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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他回到官舍。是日式建筑,神秘的地下室里,一個木制衣柜與小書桌。鐵架上,放著幾本日文和幾疊資料冊。最底層,壓著一本用臺語寫成的戲本:《唐傳南戲拾遺集》。
他取出那本書,翻到其中一頁,那是〈雷雨風波〉的選段。他手指輕觸那些熟悉的臺詞:
>「風起云涌兮不為人定,神裁既至兮莫可逆命?!?br>
那是一段講報應的戲詞,在某些耳朵里,或許只是迷信;但在他聽來,卻像某種靜默的抗辯。
他轉(zhuǎn)向書架,cH0U出一本刊行不久的警務通訊,封面上寫著:「南部嘉義地區(qū)於十一月間發(fā)生新高山反皇事件,數(shù)名青年於廟宇墻上張貼臺灣人不做日本天皇的子民布條……」
他讀著,心中更加警覺。對帝國來說,臺灣的「地方文化」正逐漸成為潛在危機的一部分。他不能,也不該有絲毫的心軟。
可是一想到林慈修……他的手,還是微微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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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他被課長叫進辦公室。
「昨日の報告、拝見した?!棺蛱斓膱蟾嫖铱催^了。課長聲音低沉,「今のところ措置は不要だが、あの劇団は地方の神社行事にも出演しているらしいな?!鼓壳安徊扇⌒袆?,不過那戲班也常參與地方廟會演出吧?
東鄉(xiāng)點頭:「確かに。形式は古典的で、問題は見當たりませんでした。」確實。他們形式保守,沒發(fā)現(xiàn)異常。
課長狐疑地看他一眼:「本當にそうか?」你確定?
「はい?!故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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