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城?!?br>
東鄉(xiāng)點點頭,彷佛在將這些資訊一一記錄入冊。氣氛沉重,像案卷前的初審,沒有任何寬容與笑意。
他緩緩收起劇本,轉(zhuǎn)向卸妝鏡前的慈修。半妝未褪的他,眉尾仍存粉黛余痕,另一邊臉卻顯出冷白的棱角。這副模樣,竟意外真實——不似戲中虛飾,反而像什麼更難界定的存在。
「你為何學戲?」東鄉(xiāng)忽然問。
慈修一愣,像沒料到這人會問此等私人話。
「家中長輩信奉文昌,父親過世後,我隨姨母入g0ng廟學戲。那時戲班募新丁,我便留下。」
「所以你信神?」
慈修回答得慢:「我信……人該敬重來路?!?br>
東鄉(xiāng)眉頭微動。這句話,他無法立刻定義。
他站起身,看向舞臺帳後:「你們戲班,有參與過去年的三一事件嗎?」
慈修面sE微變,但語氣仍鎮(zhèn)定:「那是報上的事,我們不識那些人?!?br>
「但你們在那之後演過〈刈香夜譚〉,內(nèi)容提到土地反抗天命?!?br>
慈修抿唇。那出戲確實演過。他記得那晚臺下的眼神,也記得演完當晚,戲臺帳後傳來誰被登記的名字。
東鄉(xiāng)緩緩說道:「你知道嗎?今年南部有人在神社墻上貼反皇文書,稱新高山不是天皇的山,被捕後供稱受地方戲文啟示。戲,能起火?!?br>
慈修頷首:「戲不是火,是鏡子。」
兩人沉默半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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