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修抬頭看他，眼眶泛紅。
「圭介……」他輕聲說，像是一種回應(yīng)，也像是一種呼喚。
東鄉(xiāng)沉默了一會兒，忽然笑了出聲，雖然笑得有些虛弱，語氣卻難得輕快：「你這樣圍著我轉(zhuǎn)，還會幫我換藥、照顧我……簡直就跟老婆一樣?！?br>
慈修一愣，臉頰微紅，低聲道：「你胡說什麼……」
「我沒胡說。」東鄉(xiāng)伸手g過他的手指，動作帶著一種若無其事的親密。「你不是一直很會照顧人嗎？戲班里那些人，有你在才活得下去?！?br>
「但我不是你老婆?！勾刃拚f著，語氣雖是辯駁，卻不像真的在抗拒，只是聲音輕了些，像是怕自己一講大聲，心里那點動搖會藏不住。
「沒關(guān)系。那就從今天起是?！箹|鄉(xiāng)淡淡道，語氣自然得仿佛只是說了句天氣很好。
慈修睜大眼：「你這樣亂說……」
「我說真的。」東鄉(xiāng)的眼神柔和，卻帶著一種令人無法逃開的強y?！肝疫@條命是你救的。那你說，我該怎麼報答你？」
「我不是為了你要報答我才……」
「我知道你不是。」東鄉(xiāng)打斷他，語氣變得更溫柔些：「但這樣的你，讓我更離不開了?！?br>
慈修沒再說話，沉默了一陣，忽然低聲開口：「那我也可以說一句嗎？」
東鄉(xiāng)挑眉：「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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