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然低頭看了眼長到遮住手腕的襯衫長袖，一笑：“還好。”
他笑起來的時候眼尾的弧度有些微的變化，耳側的碎發(fā)也跟著動作動了下，看著還怪好看，陳正多瞅了兩眼，收回視線后把手電對準全是腳印的走廊。
穿過走廊之后就是樓梯。樓梯旁是電梯，雖然已經沾滿灰塵，但依舊能夠依稀看出電梯挺上檔次。
上檔次，但用不了。提前意識到什么，周然警覺，出聲謹慎問道：“我們接下來這是去哪？”
目的地很明顯，陳正回答說：“先去樓頂看看?！?br>
“……”周然抬頭看向一眼看不到頭的層層樓梯，客觀陳述說，“這棟樓有20層?！?br>
之后問：“我們是走上去嗎？”
一個根本不用問就有答案的問題，陳正點頭。
就這么一瞬間，笑起來還怪好看的新人臉上的笑消失了。
二十層樓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也不算高，只是有些廢體力廢物。
廢物周走到樓層過半的時候撐著墻喘氣，果斷舉手喊停。
同樣瘋狂喘氣的實際上也是一個體力廢物的另一個人迅速點頭說好，也顧不上地面臟，直接挑個看得順眼的地方坐下，兩手往兩側一撐，長舒出一口氣，感受到什么，一口氣吐完后轉頭看向一側的原本應該是窗戶的位置。
窗戶應該是開著，坐在這邊還能感受到微弱的風和比其他樓層更大更直接的雨聲。暫時按下手電，他轉頭問：“有沒有感覺這層樓好像比樓下更黑一些？”
周然抬眼，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
確實。每層樓的樓梯口都有窗戶，依稀透光，只有這一層，盡管窗戶打開，卻依舊沒什么光，甚至連窗戶本身都很難辨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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