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若走得慢些,怕還要走上近半年。
謝姝寧低頭看看自己被羊乳養(yǎng)得愈加白皙柔滑的肌膚,心里倒真的舍不得起來。
除卻受傷一事,在敦煌的這段日子,簡直便是她前世今生加起來,最輕松愉悅的一段日子,輕松得她連箴兒都許久未曾想起。
有時(shí),她甚至?xí)谢秀便钡赜X得,自己是不是已經(jīng)尋到了人生的另一種活法。
可顯然,尚未。
穿上了厚實(shí)溫暖的雪熊皮大氅,謝姝寧編著一頭發(fā)辮,被莎曼送上了駱駝。
“阿蠻,舅母舍不得你走?!鄙t了眼眶,眼里的那一汪藍(lán)色,騰起了水霧。
謝姝寧坐在駱駝上,俯身抱住她的脖子,亦紅了眼,“若舅舅得了空,舅母跟表哥便一道來京里小住個(gè)把月吧?!?br>
莎曼親了親她的額,“一定會(huì)的?!?br>
“阿蠻,后會(huì)有期!”舒硯頭一回端著臉,嚴(yán)肅地道。
謝姝寧抬手同他揮別,腕上殷紅如血的鐲子晃晃蕩蕩的,在青空掩映下劃出一道道虛痕。
駝隊(duì),很快便出了敦煌。
刀疤帶著刀客們分別在前后護(hù)衛(wèi),向?qū)б晾枋莻€(gè)年過不惑的高壯大漢,從出發(fā)開始便信心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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