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衫襤褸的模樣,容易偽造,但身體上的痕跡,卻不容易。
這么一來,少年方才說的那些話,似乎就多了幾分可信度。
“你說你們從大食出發(fā),那就不是頭一回來漠北。”看著冬至分別給兩人喂水,刀疤瞇起了冷銳的眼,詢問起來,“一共來了幾回,都帶了什么貨物,又要往哪里去,是何地之人?”
若是頭一回來漠北的商旅,多半在敦煌便將貨物都出售了準備返程,不會冒險繼續(xù)往更遙遠的大食國去。
喝過了水,方才被刀疤踩在地上的少年先行回答,“我爹是行商,常年在外走動,但我跟弟弟這是頭一回跟著來……”似是說到了傷痛之處,他的聲音忽然低了下去,直到刀疤冷哼著催促,他才重新帶著濃重的鼻音道,“我跟弟弟不通商貨……只記得帶去了大批茶磚絲綢……我們是京都人……”
謝姝寧沉默地聽著,隨著他的敘述,眼中神色陰晴不定。
聽上去,似乎全無漏洞。
若是這種時候他還能一氣呵成地將刀疤的問題回答清楚,才是做賊心虛??伤穆曇羰潜吹?,話里的內(nèi)容也是帶著生疏不明。
只這樣聽著,像足了真的。
然而她還是不信!
“你叫他十一。他叫你七哥,你們是親兄弟?”暗夜里,即便披著厚厚的大氅,寒意仍舊不可阻擋地涌上來,謝姝寧打了個寒顫,冷然問道。
“我們是同父同母的親兄弟,稱呼是因了族里的排行?!?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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