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姝寧便將已經(jīng)冒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轉(zhuǎn)而吩咐起了卓媽媽。“叫人去看一看，可是那鳥兒困在何處了?！?br>
若不然，怎么會叫喚了半天，也不飛走。
可卓媽媽聽了卻沒動，扭頭往半開著的紗窗外看了看：“小姐，那是從瑞香院飛來的鳥?！?br>
“瑞香院？”謝姝寧怔了怔，“是敏敏養(yǎng)的鳥？怎的沒鎖在籠子里？”
卓媽媽唉聲嘆氣著解釋道：“是六爺托長房七爺給買的鳥，極為聰慧。白日里都是放養(yǎng)的，待到太陽下山，這鳥就會自己飛回瑞香院去。到時再將籠子鎖上?！?br>
謝姝寧嗤笑了聲：“她的鳥兒，飛到我的院子里算怎么一回事！你讓人去將那鳥捉來，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寶貝玩意?！?br>
“這……是不是不妥？”卓媽媽這一回去沒有按照她的吩咐直接退下去，反倒低低問了句。
謝姝寧便察覺出不對勁來，“這鳥捉不得？”
“這鳥原是一對，一雄一雌。早前雄的那只有日飛到了冬姨娘的院子里。叫冬姨娘讓人捉住，不慎弄死了。九小姐知道后很是傷心，大哭不止。六爺便責罵了冬姨娘一頓，奪了冬姨娘管家的資格?！?br>
外頭的鳥似乎叫喚得愈加囂張了些，聲音又尖又利。
“我們離家后，是冬姨娘在管家？”
卓媽媽聞言點頭應(yīng)是，道：“陳姨娘不得六爺歡心，至今也無甚改變，冬姨娘則不同。去歲沒出那事之前，一個月里，六爺?shù)褂刑┌胧菚r間，是歇在冬姨娘屋子里的?！?br>
這話聽起來就有些別扭了，謝姝寧到底還是謝元茂的女兒，不愿聽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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