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鳥雀撲棱著翅膀飛過,發(fā)出尖細的啼聲。
床上的女童哭叫著:“爹爹……”
謝元茂很吃這一套,立時可憐起她,正要開口。卻聽戒嗔和尚高唱了聲佛號,而后道:“六爺莫要被誆了去,而今站在你跟前的人,已非昔日童女?!?br>
戒嗔和尚未壓低嗓音。謝元茂只覺入耳之聲沉穩(wěn)又雄厚,如撞擊洪鐘,將人心都給撞得晃動起來。
“大師的意思是,如今在我們面前的是……”他想說。卻不敢繼續(xù)說下去。有些事,只想一想,也已足夠叫人害怕,哪里還敢說。
戒嗔和尚倒聽懂了他的意思,直言不諱:“正是六爺心中所想之意。”
謝元茂聞言忍不住后退了兩步,避開了謝姝敏淚汪汪的視線,訥訥道:“這意思便是說,只有送她去清心庵一條路了?”
“阿彌陀佛,六爺何必再問貧僧。您心中其實早已有定數?!苯溧琳Z似嘆息。
謝元茂將掌心汗水在直綴上擦去。怔怔地點頭。
他心里的確。已經有了決斷。
等明年開了春,他就要起復了。
府里的事決不能再給他拖后腿!
若家宅不寧,他的青云之路。也只會越走越窄,直到摔下來的那一日為止。他不敢冒險。何況再疼愛再可憐,也只是個庶出的女兒。若是個兒子,他還得仔細地再想一想,可只是女兒,狠狠心也就似乎沒有那般要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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