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公,皇上那還候著您呢?!奔残辛艘粫?huì),小潤子終于看出來了汪仁要去的目的地,不由慌了下,只能硬著頭皮小心地提醒起來。
這宮里頭,到底最大的那人還是坐在龍椅上穿著九龍緙金袍的肅方帝,而不是汪仁。
內(nèi)廷里再厲害的人,落到了皇帝跟前,那也就只是個(gè)奴才。連站都不能站直了的。
可是提醒的話才一出口,小潤子就愣了愣。
宮里的太監(jiān)們,走路時(shí)多半都有些彎腰駝背。他們?cè)谥髯用媲氨肮T了,經(jīng)年累月就都成了那副樣子,想改都改不掉。但走在前頭的汪仁,身板挺直,絲毫不見身為太監(jiān)的頹喪卑賤之氣。
若不說。誰能想到,汪仁是個(gè)去勢了的閹人。
小潤子將頭低得更下了些,唯恐汪仁生氣。
但汪仁根本就沒有搭理他的話。
小潤子無奈極了。
肅方帝這些個(gè)日子在淑太妃那享盡了樂,可一離了出云殿,脾氣就暴躁了許多。
這也是難免的,不論誰換到了肅方帝如今的處境上,想必都不會(huì)覺得好受。一個(gè)人心懷秘辛久了,保不齊便成了瘋子。
可讓肅方帝將這火撒在自己身上,總歸不是什么好事。
小潤子為自己的師傅憂心著。汪仁卻將心思都執(zhí)著在了自己身上的薄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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