硝煙彌漫,空氣里有一種熟悉的血與火藥味。赤井秀一推開半扇焦黑的鐵門,踩過散落的碎玻璃,發(fā)出細碎的爆裂聲。他步伐未停,穩(wěn)而冷靜。M24狙擊槍像道未落的審判,沉默地懸在他指間,扳機護圈還殘留著火藥的余溫。
——戰(zhàn)斗快結束了。
他知道。降谷零也知道。
組織已是強弩之末,兵分數(shù)路的清剿行動幾乎讓他們無所遁形。最後這個據(jù)點,被他與降谷不約而同選為決戰(zhàn)地?;蛟S,是命運的安排;或許,只是彼此都預料到了——總要有個地方,為這段過去劃下句點。
遠方傳來爆破余音,耳機中傳來隊員報告:「清除完畢,剩下的傷者已由公安接手。」
公安。
赤井秀一的腳步頓了半拍。他轉(zhuǎn)過一個角落,果不其然,看見降谷零。
金發(fā)在破碎的yAn光中耀眼得刺眼。他將側腹彈孔藏在按壓的掌根下,指縫溢出的血卻沿著皮帶滲進K腰,在黑sE制服上暈開更深的Y影。降谷零卻仍站得筆挺。即使狼狽,仍不失從容。
他正指揮著公安撤離傷兵,警戒線壓得極低,但語氣仍冷靜得像在開例會。
他握著對講機,冷聲指揮:「第三組,從西側撤退,救護車已在外圍?!?br>
「……我沒事,」他對部下重復這句話,聲音甚至還算平穩(wěn)。
赤井秀一靠在墻邊,隔著幾公尺的距離看著他。沒開口。
降谷零卻像是察覺了他的目光,側過頭。一縷硝煙恰在此時橫亙在兩人之間,降谷零瞇起被血糊住的右眼,而赤井秀一透過狙擊鏡般的專注穿透煙霧,彷佛要在他身上刻出彈著點。
短短一秒,但久得像整整十年。
然後降谷零走了過來,一步、一拐,血從衣擺滴下來。
他停在赤井面前,抬眼,語氣像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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