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澈幾乎想笑。
所謂輕重緩急啊……裴老爺子一生心如明鏡。
“她比我更合適?!彼贿@樣回答。
“合不合適輪不到你來說!”裴德安伸出拐杖狠狠敲一下他的后背,“你談戀愛談昏了頭是不是!我為什么讓你去簽這個合同,為什么讓你代表我,你以為就為了一個項目么?!你倒是大方!”
裴澈當然知道。
所以裴瀾比他更合適。
其實他一直覺得,裴德安希冀他做的一切事情……裴瀾都比他更合適。
然而裴德安永遠不會承認這一點。
見他沉默,裴德安當他不再犟嘴,心中怒火仍燒,但勉強壓下了??粗岢浩B(tài)明顯卻仍挺拔的身姿,他嘆了口氣,其實是心疼的。
步入晚年后,他知道多少人當面不敢說,卻在背地里笑他親緣淡薄,所以兒子叛逆、女兒早逝,這都是年輕時業(yè)障太重的報應(yīng)。裴德安自傲一生,懶理這些不入流的蠢貨嚼舌根,他有個出類拔萃的孫子,敬柔身邊養(yǎng)大的,能力、品行、樣貌,樣樣崢嶸出群……他的親緣福氣,哪里會比任何人差?
沉默良久,他似乎說服了自己,語重心長道:“這次讓她去也就去了,你姐為這個項目也的確不容易……以后怎么做,你心里有數(shù)就行?!?br>
裴澈低頭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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