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她蓄謀已久，她說她是智性戀喜歡聰明的大腦，她說她愛看天才傳記影片……
那都不是他。
裴澈此前從不覺得自己的人生會有什么精彩奇絕的時刻，但這一刻，真是奇恥大辱，終生難忘。
斯微怔住了，終于聽明白裴澈的意思，卻覺得難以理喻。醉酒的腦袋開始疼起來——他在意難平什么？什么事情值得他失態(tài)至此？
是覺得自己當了替身？是與游川相提并論感到恥辱？裴大公子，果真是矜貴過了頭。
她輕呵一聲，抬眼直視他，目光如刀，“那不如我也問問你，去年情人節(jié)，你為什么會答應？那時我對你來說就是個陌生人，一個陌生人問你裴大公子要不要戀愛，你那么輕易地就答應？”
裴澈沒有回答，緊緊盯著她，瞳孔中蔓延出陣陣寒意。
斯微笑著搖頭，“如果不是李舒喬，如果不是你那時候需要……”
裴澈皺眉打斷她，“你覺得我和你在一起，是因為李舒喬？”
不等回答，看見她那張一如往常坦然堅毅的臉龐，哪怕一夜酒醉也不露絲毫羸弱。怪不得……他只覺得胸膛內(nèi)一切思緒都在沸騰，從前不解的，如今有了答案，卻是更加荒唐。
他不想再看她一半移開眼神，垂眸笑道：“那你還真想錯了。你和李舒喬……”他睨她一眼，“沒有可比之處。我那時答應你，也不需要什么理由。送上門來的，我為什么不要？”
以為這番話會叫自己痛快，結果只是更加惡心。裴澈強壓心中的反胃感，笑自己愚蠢。被毒蛇咬了一口，居然想要張嘴咬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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