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水滴砸在磁磚地面上,既沒有聲音,也不明顯,張偉把臉偏開,只等著李淳自己把情緒穩(wěn)定下來,在他看來,錢不錢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那么緊迫了,畢竟公司已經(jīng)有了第一桶金的支撐,新項目整體成本也不高,周子鶴的問題才是他們現(xiàn)在最關(guān)心的。
李淳跟張偉到北京后直接去了周子鶴住所,公寓很新,環(huán)境也很好,張偉開門后把門鎖密碼給李淳也發(fā)了一份。
戶型是個大兩居,一間書房一間臥室,很典型的單身公寓,客廳很大,鄰窗方向靠墻面對面擺著兩個大文件柜,就是那種一般公司常用的合金材質(zhì),淺灰色的文件柜,柜子中間有一張餐桌,餐桌上散落著幾張紙和一臺macbook,李淳不禁勾起嘴角,他幾乎可以靠腦補(bǔ)看到周子鶴就著外賣看工作材料的樣子,在橫城為這事沒少念叨他,他的餐桌上什么都有,明明有書房就是不用,什么都在餐桌上做,經(jīng)常一頓飯吃一個小時,吃到所有飯菜冷掉,讓李淳再給他熱一遍。
李淳信步走到文件柜跟前,往里面看,有一些商業(yè)營銷的書籍,有打印出來的文檔,還有幾個加厚的文件盒,盒蓋上用馬克筆標(biāo)記了年份月份和幾日到幾日,看時間差不多一星期一個盒子,“這是什么?”李淳指著文件收納盒問張偉。
“是周老師的工作日志?!睆垈プ呱锨?,隨手拿出來一盒給李淳看。
“一星期這么多工作?”李淳哭笑不得,“他怎么比國家總統(tǒng)還忙???”
張偉聳聳肩膀,“周老師有個錄音筆,他想起什么就錄一段,那個東西能自動把音頻轉(zhuǎn)文字,他再把文件打印出來,看著多,都是瑣碎事兒,有用的不多……可能個人習(xí)慣吧。”
李淳打開收納盒,拿出幾張紙出來看,和張偉說的差不多,都是很瑣碎的事情,比如什么時候在哪見了誰,聊了什么話題,或者什么事情已經(jīng)交給誰做了之類的內(nèi)容。除了瑣碎,還有一點(diǎn)很奇怪,李淳看向張偉,“這是工作日志?”
張偉點(diǎn)頭。
“這也太事無巨細(xì)了……”李淳喃喃著想,這可不像是在記錄工作啊,這分明就是在記錄他的記憶好嗎?好像深怕自己遺漏……或者說怕自己遺忘了什么一樣。更可怕的是,這些紙章的邊角還有一些磨損,這種東西他還真的翻看???
李淳忽然想起在橫店,周子鶴有過一次很短暫的失憶,他后來也找心理醫(yī)生做了個咨詢,對方給他解釋這個是應(yīng)激性的失憶,記憶中樞對刺激性信息的短暫屏蔽,一般都能很快恢復(fù),也不會有后遺癥。
“但是這些記錄……”李淳把東西放回去,問張偉,“他現(xiàn)在有健忘的毛病嗎?”
“沒有啊?!睆垈グ咽植宥道飯远ǖ膿u了搖頭,“再說一天忙到晚,偶爾健忘也正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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