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壓制心底的焦躁與不安,衛(wèi)瑾韶重重地呼出一口濁氣,返回船艙。
三人等到殿下回來,下意識就想要上前,但在看到衛(wèi)瑾韶晦暗不明的神色后,都保持著默契地沒有開口。
“安大人,從這里將書信送到將軍的案頭,需要多久?”衛(wèi)瑾韶不發(fā)一言地向著船艙內(nèi)部走去,忽然,她扭頭詢問北寺安。
北寺安猛地被問愣了一瞬,后反應過來,略加思考,回答:“現(xiàn)下已經(jīng)到了水陸洲附近,最快的話需要十五日?!?br>
“從這里到楚京又需要多久?”衛(wèi)瑾韶又問。
“用原來的速度的話,大約還需要三個月。若是星夜兼程地趕路,大概一月余?!北彼掳蔡ы粗l(wèi)瑾韶的神情,想到臨行前笄女傳來書信所說的,又張口說道,“臨行前笄女曾傳信,說楚京萬物已妥,殿下不必著急。”
衛(wèi)瑾韶著急的事情自然不是楚京,但她也無法告知對方自己到底在著急什么。她點了點頭,返回船艙。
既然送信這樣慢,那不如直接沉入意識之海,找尋到景晨的意識就是。
房頂上的積雪薄而透,饒是如此,也只能看到上方只有淺淺的腳印。景晨瞧著這腳印,眉頭緊蹙,進而在屋頂上發(fā)足狂奔,沿著清淺的腳印一點點追去。
不多時,她竟然來到了一片密密麻麻的青松樹林。哪怕已經(jīng)開春,燕京的風雪也從未停歇,青松樹上遍布白雪,郊外的寒風更是凜冽,風雪盡數(shù)砸在了景晨的身上。
飛身來到空中,瞧著這片樹林的左右。景晨閉著眼睛感受著空中傳來的若隱若無的氣息,睜開眼后,極目遠眺,終于看到了在遠處林中運起輕功的辛篤。
順著這個方向景晨追了過去,等到了辛篤跟前,還不等問辛篤什么話,撇過眼就看到辛篤雙目猩紅,滿手鮮血。
“辛篤?!本俺刻统鲭S身攜帶的帕子,捉起辛篤的雙手,替她將血擦拭干凈,而后輕輕地喚著她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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