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別急?！?br>
啪嗒兩下，頭盔從他面前取下來。聞序猛地喘了口氣，劇烈咳嗽起來，臉上早已汗如雨下。又有人想扶著他起來，可他控制不住重心，只知道顫顫巍巍地緊握住那只微涼的手，咳嗽著斷斷續(xù)續(xù)地念道：
“……卿卿……”
握著他的那只手倏地僵直了。
“卿卿……”他瘋魔一般不停地喃喃自語，終于迎著刺眼的光線睜開眼睛，眼眶發(fā)紅，努力抬起頭向上望去。
而后他看見了失神地瞪大眼睛，看著他的方鑒云。
“聞序你，你……”眼前的方鑒云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那張一貫漂亮卻理智冷靜的臉幾乎到了花容失色的地步，嘴唇顫抖著，“你想起來了……？”
對方臉頰微紅，比自己還要激動，仿佛下一秒就要跟著哭出來似的。聞序勉強撐著身子坐起來，擺擺手擋開對方想扶自己一把的手，慘白著臉對他一笑。
“怎么會這么嚴(yán)重，不是說不會很疼嗎？”他聽到方鑒云哽咽地問，“為什么出了這么多汗……現(xiàn)在有什么感覺沒有？還是去做個檢查吧，我扶你去——”
“方鑒云，你真的是我治療路上的福星?！?br>
聞序緩過口氣，終于坐直身子，對搭檔露出一個寬慰的笑容。
道出方鑒云三個字的一剎那，青年臉上的血色卻一下子消失了。
“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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