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睡得正熟,地上放著一盞昏暗的燈,照不亮他的人生。
縱爵像是一顆壓在心口的石頭,越來越沉。
再也睡不著了,索性掀開被子,從堅硬的陪護(hù)床上起來,跑到外面摸出一顆煙咬在嘴里給何幸打電話。
“他們是故意這么說的。”
何幸安慰他:“你是不是太敏感了,或許他們是為了你著想,機(jī)票那么貴,告訴你豈不是更殘忍?到時候你怎么說,去還是不去呢?這樣的處理方式挺好,你想多了?!?br>
“他們就是排擠我!瞧不起我是個賣酒的!”
“就算是這樣又能怎么辦呢?我們和他們不一樣,人家一出生就是豪車別墅。你別跟人家比了,好好賺錢以后你也能自費(fèi)去臨城。甚至可以去瑞士,去法國,世界那么大,時間還有很多呢。”
三聲敲門聲,盛斯遇一手拿著紅酒,另一手倒掛兩只水晶高腳杯:“看個電影?”
何幸眨了眨眼:“我馬上過去?!?br>
“他叫你了?”周考濰在電話里問,“打電話都不讓打?”
“不是,”目送著盛斯遇的身影離開,何幸小聲說,“沒說不讓?!?br>
“那你說什么馬上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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