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的一雙手,并沒有真正擊打在那個老頭的身上,而是剛剛離摸到那個老頭的衣服還差著那么一兩厘米的距離,就被老頭身上一層看不見的東西擋住了。那個東西不僅擋住了那個男人的進攻,而且似乎還把那個男人的手“粘”了起來,讓那個男人掙脫不開……
“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一點也不懂的尊老愛幼了……”那個乞丐一樣的老頭嘆息了一聲,“我還沒拿你怎么樣呢。你就要殺我了嗎?唉……”
就在那個男人的慘叫和張鐵的驚愕中,那個十級強戰(zhàn)士的一雙手。從手掌到肩部的位置。連著衣袖在一起,像是伸入到有著高溫的巖漿中一樣,短短幾秒鐘就變紅,變干,變硬,變黑。碳化,然后像一堆風干的煤灰一樣散開來,散落一地……
幾秒鐘就失去雙手變成殘疾人士的十級的強戰(zhàn)士吐出一口血,然后仰天就摔倒。
在那個男人摔倒之后。那個乞丐一樣的老頭才看向了張鐵。
張鐵先揉了揉自己的眼睛,然后用力的咽了一口吐沫,看著那個老頭,盡量在臉上擠出了一點僵硬的笑容,“老……爺子,我們……我們又見面了……”
這個人,正是張鐵前些日子在碼頭和白龍鎮(zhèn)上看到的那個老乞丐。當初在白龍鎮(zhèn)上見到這里老頭的時候,這個老頭被白龍鎮(zhèn)趙府的幾個仆役架著丟到了大街上,差點被打了一頓,張鐵還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給了他。
自從那天過后,這個老頭偶爾會到碼頭那里看張鐵放生沙鱗,老頭話不多,神經(jīng)也不正常,經(jīng)常癡癡呆呆的,在海邊一蹲就是幾個小時,一提到家,這個老頭就要抓狂,張鐵只當他是一個普通的可憐老乞丐,有幾次看他實在可憐還會隨手帶點吃的東西或穿的衣服給他。
張鐵從來沒有想到這么一個老乞丐,會是一個高手,一個絕世高手,一個一招不出就能把一個十級強戰(zhàn)士變成殘廢的高手,這個老乞丐是多少級,張鐵不知道,張鐵只知道,這個老乞丐的牛掰,已經(jīng)出了自己那貧乏腦袋的想象。
那個老頭看著張鐵,一語不,只是從頭到腳又把張鐵打量了一遍。
一看老頭這個樣子,張鐵的小心肝立刻顫抖了一下,您老可千萬別在這個時候玩失憶啊,要是你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也來上一下,那我去跟誰喊冤。
看著那個老頭審視的目光,張鐵連忙擦了擦自己臉上的污垢和血跡,再整理了一下頭,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狼狽了,再次放松臉上的肌肉擠出一個笑臉后,張鐵放緩了聲音,“您老不記得了嗎?我是張鐵啊,經(jīng)常在碼頭和您老放生沙鱗的那個,上次買烤魚和竹筒飯給你吃的那個,你想起來了嗎?”
看著張鐵此刻那賣力的滑稽樣,這個乞丐一樣的老頭嘴角飄起一絲笑意,“我當然記得你是誰,老夫這一輩子受人恩惠的時候屈指可數(shù),你是第一個把自己的錢袋塞到我身上的,你的錢袋里總共有兩個金幣,三十八個銀幣外加十七個銅子兒,還請我吃了六次東西,給我買過一套衣服,請我住過一次客棧,泡過一次澡……”老頭隨意用腳踢了踢躺在地下的那個家伙,就像踢一條被人開膛破肚后晾曬在席子上的咸魚,“這個人是怎么回事,他好像想要殺你……”
張鐵也不知道這個老頭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這個老頭的出場方式,讓張鐵現(xiàn)在都沒緩過勁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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