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秀紅眼眶泛紅,死死盯著坡道上的人影,明顯咽不下這口氣。
只是,這馬驢子就是個順著桿子往上爬的癩頭貨,今兒她要是追上去,明兒這貨就能滿嶺說渾話,說她已經把蜜兒許給他。
這種事兒以往又不是沒發(fā)生過,而且,只要她帶著蜜兒出門,這人就湊上來,真真是腳背上的癩蛤蟆,不咬人盡膈應人!
謝燁不知曉原委,只以為他們兩家有過節(jié),畢竟上次在柏蒼家,曹秀紅毫不掩飾對馬大壯家的厭惡。
因著此一出,河邊的熱鬧氛圍不再,小孩子也分了好幾撥回嶺上了。
只留婦人們急匆匆搗衣服,驚得躺臥在水中的山林一抖一抖。
謝燁站在河邊仰視白云嶺寨子。
坡度不算陡的大山蒼茫逶迤,各家屋子集中在向陽一面的斜坡上。
主路斜斜蜿蜒而上,經年日久之下被人踩得油光發(fā)亮,中間因著山雨流水沖刷形成溝槽,在不同的位置延伸出支路連接著各家院落。
各家將坡地修整平坦后建起的屋子,自下往上看,一層一層,宛如大樹的枝干上掛著一個個鳥巢。
山底的河不算寬闊,平常吃水都是來這里挑,趕上下雨天,各家就用木桶石鍋儲水。
隨著太陽跳上山頭,氣溫明顯升高。
謝燁就見婦人們合伙在不遠處的樹林邊綁繩子,麻繩有兩根手指粗,她好奇,問道:“這是干嘛?”
“晾衣服?!卑卮鋵⒆约簼駶櫟恼菩馁N在額頭降溫,笑道:“咱家衣服少,端回去晾就成,像四叔家沒分家,家里衣服多,堂嫂今天一整天都得在河邊洗衣服,洗好的就先掛在那晾曬,不然濕著端回去都累?!?br>
謝燁伸長脖子看向偏上游處,那里明顯都是年輕的婦人,看著也沒比她大幾歲,只剛來河邊時遠遠打了招呼,之后就再沒交集,她心里如貓抓。
回去的路上終于忍不住,湊近柏翠道:“你家跟你四叔、大伯他們家關系都不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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