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娘整只鬼在迅速凋零，皮肉正在剝離，大片大片的皮順著手臂的紋理脫鉤，露出漆黑的內(nèi)里。
誠心師太面色平靜，嘴里喃喃念著心經(jīng)，將袖中的丹瓶旋開，將粉白色的萬壽丹倒進歲娘痛苦張開的嘴中。
嘴中的佛經(jīng)正在異動，它們從尼姑的嘴里鉆出來，活潑調(diào)皮得好似孩童。
它們在空中踢踏行舞。
誠心師太默念的嘴顫抖著，她迷蒙著眼，語氣仍是平靜的：“我們被詭影響了，快跑。”
她艱難地理清思緒，他們走錯了路，他們走到迷魂林中心的水泊去了。
詭的氣息似乎順著水流而下，影響了他們，歲娘不自覺順著那氣息的呼喚尋了過去。
***
王裕扶住驚春劍柄，臉色沉重，師太抱著歲娘正在不斷念著佛經(jīng)，整個人已經(jīng)徹底聽不見王裕的呼喚聲了，佛珠也不知在何時被扯爛了，落在水中。
他將烏龜放下，打眼去看烏龜，龜眼也一副半瞇未醒的模樣。
王裕下意識迅速扯開自己一塊衣袖，沾滿水捂住口鼻，頓感神清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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