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行?!背搓滔蒲燮?,沒什么情緒地應(yīng)答。
看不透、捏不準(zhǔn)。
坐在旁邊的男人就好像是連天的暴雪,你不知道它幾時來、幾時休,但能牽扯到你的肌理感知和情緒波動。
凍僵的手指在車載空調(diào)的暖風(fēng)里逐漸找回知覺,路梨矜的指尖碰到方向盤,蜷縮后掌心又覆上,命運的走向被她握在掌中央。
車燈打亮碎瓊亂玉,路梨矜聽見不屬于自己的聲音,細(xì)弱而綿軟,在問,“我要怎么稱呼您?”
人總在某個時刻意外的較真。
就好像是武俠里的情節(jié),“死我也要死個明白?!?br>
楚淮晏沒應(yīng)聲,長指翻車屜,在卡包里摸出張身份證,雙指捻著遞到她手邊。
路梨矜垂眸,一字一頓的心底默念出來,楚淮晏,很好聽的名字。
證件照拍得端莊,少年的銳氣凌厲仿若快沖出畫面,與現(xiàn)如今的淡漠慵懶有劇烈的反差。
1985年5月21日,他要比自己大八歲。
比名字與生日更為扎眼的,是戶口那里,一串家喻戶曉的地址,萬壽路十五號。
路梨矜猛地心頭震顫,又迅速的平靜下來,雙手遞還,念了句,“楚先生好?!?br>
他解了外套的扣子,露出內(nèi)里的襯衫,松松垮垮地系了幾顆扣子,燈光在精致鎖骨的凹凸中打出小片陰影,黑色的墜繩跟冷白肌膚形成強(qiáng)烈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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