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灰愜意的表情明顯一滯，偷偷瞄過來一眼，低下頭沒說什么。
兩人心照不宣地開始安撫，又心照不宣地結束。
臨近別墅，小灰突然抬頭瞥過司機，欲言又止：“……你有沒有想過未來做什么？”
他其實想問，有沒有想過離開秋塵。
她不知道那晚發(fā)生了什么，他作為唯二的知情者，因為恐懼和古怪的羞恥心理包庇兇手，排斥去思考可能重復在她身上的行為。
時至今日，當他生出一絲坦白的念頭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只剩下了含糊其辭的選項。
他什么都沒做，但說出口就會成為共犯。
時子棲要是知道劇情就不會在這和主角團浪費時間了，說實話她一直有些奇怪，明明自己是所謂的“覺醒”狀態(tài)，為什么現(xiàn)實世界需要劇情指引，鏡世界卻不用。難道白蘿卜就如此確定她會按照劇情行動嗎？亦或是鏡世界有自己的運作法則，會強制遵循規(guī)定好的劇情？
當然還有一種可能性，白蘿卜根本不考慮零失敗成本的鏡世界使用效率，和現(xiàn)實世界的be一樣，沒能完成劇情就讀檔重來。
她心里有點煩躁，隨口敷衍：“沒想過，你呢？”
小灰訕訕給出了同樣的答案，車內(nèi)重歸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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