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泊原接過cd，舉起來朝他輕輕晃了晃。
“嗯，聽完了。”許之湜小聲說。沈泊原的這幾張cd很老，許之湜看見之后就問他借走聽了幾天。
他找認識的人問了一圈，也沒有找到那幾張cd，知道它們或許是絕版之后，許之湜有些舍不得還給沈泊原，一有空就搬著cd機聽，一天循環(huán)到晚，終于是聽膩了。
沈泊原在聊工作上的事情，他拿著光碟走到電視機前。沈泊原屋里的電視不是現(xiàn)代的液晶屏，是一臺很久的crt大屁股電視。許之湜之前看到臺子下面有可以放碟的機器，就想試試能不能用。
過了一會兒，沈泊原才掛了電話走過來，“今天不練琴了嗎？”
“攤牌了就不裝了，”許之湜笑了笑又摸著左手指尖，“今天放假吧，手有點疼。”
沈泊原蹲下來，很自然地握過他的手腕，往他左手指尖磨了磨，“那今天不練了?！币粋€學了十幾年鋼琴的人，說練樂器手疼很像在撒嬌，沈泊原沒忍住笑了。
“你耳洞呢，恢復得怎么樣了，還疼嗎？”沈泊原又問。
許之湜下意識撩開頭發(fā)碰了下耳垂，“不疼了。”
沈泊原朝他耳朵看了看。許之湜的頭發(fā)應該是修理過，但后面的頭發(fā)沒短，沈泊原問：“你是要留長發(fā)嗎？”
許之湜啊了一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發(fā)尾，又輕輕點了下頭。他繼續(xù)調(diào)試著影碟機，余光里察覺沈泊原說完話之后好像一直在看著他，開始覺得做什么都有些別扭起來。
“干嘛不幫忙……”許之湜說完轉(zhuǎn)過頭，沈泊原蹲在那撐著下巴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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