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斯坦博的手微微顫了一下,最終只是點(diǎn)頭。
畫展前一周,屋里彌漫著不安的寧靜。兩人沒有再明言畫像的事,但彼此的距離卻悄悄變得更近。
晚上整理畫作時(shí),透納發(fā)現(xiàn)康斯坦博多次駐足在那幅他替他畫的速寫前——他總是看了一眼又走開,好像怕再多看一眼,就會讓什麼從眼里落下來。
那夜康斯坦博睡得很淺,透納路過他的房門時(shí),聽見他翻身的聲響。
他猶豫了幾秒,終究沒有敲門,只是站在門外,像守夜般沉默地陪伴。
畫展當(dāng)日清晨,兩人搭乘馬車前往布里奇頓。
一路上康斯坦博沉默寡言,透納則一如往常地觀察沿途的云層與光線。直到進(jìn)入莊園前,他才開口道:
「我把那幅畫包好了,沒有注明作者。」
透納沒有立刻回答。他只是轉(zhuǎn)頭望向?qū)Ψ剑吐曊f道:「謝謝你留一點(diǎn)隱密給我。」
康斯坦博淡淡地笑了,像是放下一些什麼,也像是失去了一些什麼。
畫展本身并不熱鬧,但聚集的都是圈內(nèi)人。畫廊主人是位年過六十的藏家,言談間不乏識貨之眼。他們的畫被安排在同一間客廳的對墻上,兩幅風(fēng)景,一幅素描。
當(dāng)那幅素描被揭開時(shí),有人低聲贊嘆:「這不像是一幅單純的習(xí)作……更像是某種情感的寄托?!?br>
透納轉(zhuǎn)過頭,只見康斯坦博垂下眼睫,站在畫前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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