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教授叫名字前,佟謙知正躺在涼席上,拿著幾張廢稿子,隨意地扇著,忍耐突然斷電的高溫午后。熱風(fēng)一陣陣鉆進窗戶往身上撲,和著綿長的蟬鳴像是粘牙的黏黏糖,怎么放在嘴里都不得勁,把心靜自然涼擾了個全散。
于是在聽到老教授的呼喊后,他便馬上起身,站在二樓欄桿前,望著樓下對他笑的老人,期待著后文關(guān)于電能的什么消息。然而并不是,老人嘴里的話和電能沒有半點關(guān)系,甚至和他們都沒有關(guān)系。
“你去路口接下年年,我這兒給咱們切點水果,祛祛暑?!?br>
佟謙知踏在木樓梯上的腳步頓了下,跟老人客套起來,“什么品種的,聽名字像拉布拉多,或者……”然后,他的話就被老人突然的大笑打斷。
原來“咱們”不是只有他和教授兩人,他心里那句關(guān)于“老人嘴里的話和他們兩人都沒啥關(guān)系”的猜想更是大錯特錯,因為“年年”不是老人小輩那邊養(yǎng)的狗,而是老人的親孫子,叫余年。
男生自己也笑起來,說著抱歉,卻也知道老人實實被他鬧的笑話逗樂,并沒有因為親孫子被當成狗而拉下臉來。
出了房門,空氣里的熱更是像海浪一樣撲過來,壓得他窒息。佟謙知手里捏著個兩個小布丁,往路口邁。
教授家是典型的商面房,下面開店,上面家居。Ai人在樓下開了家旗袍店,也不為賣什么,主要就是圖個輕松,幫著鄰里縫縫補補。又因為嚴老太的熱情,任誰不知道路東頭的“嚴氏裁縫鋪”。
按理說,男生不應(yīng)該不知道自己爺爺家位置。所以大老遠聽見那聲嘹亮的“爺爺”時,佟謙知懷疑老教授的孫子腦子可能有點問題。
“我可不記得有你這么個孫子?!碧_陷進濃密的樹蔭,佟謙知低頭看向b他矮了一頭的……男生,男孩?他找不到具T的名詞。要怪就怪現(xiàn)在學(xué)生激素吃得多,個子和年紀沒有半毛錢關(guān)系。
余年被噎了一瞬,這個點,太yAn當空照,整個街道可謂空蕩得只剩路邊阿h陪他。于是遠遠看到朝他走過來的人影,他也沒多想,倒是對著人先把輩分升了。
“啊……不好意思,我太著急了?!庇嗄晡站o自己拉桿箱,不動聲sE地往旁邊挪了挪。看到眼前突然遞過來的雪糕,還有些不知所措。
“你是余年吧?!辟≈t知看到男生小狗一樣的圓眸子在他臉上掃了個來回,似乎在疑惑他突然語出驚人的話帶著什么目的。
什么拉布拉多,頂多也就是只吉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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