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清風(fēng)愜意,自軒窗飄然而入,吹亂了氤氳的茶霧,朦朧了殿閣的篆煙。
舒凌和大夫人的眸光都落在蘇韻卿的身上,一個滿是玩味,一個充盈著殷切的期盼與愛護(hù)。
蘇韻卿垂坐在旁,拱起的手貼的很緊,腦子里飛快地想著搪塞的辭,既要推了親事,又不能傷了舒家顏面。她眸光轉(zhuǎn)了幾重,抿了抿唇,略顯促狹的正色回應(yīng)道:
“古語云,婚姻乃憑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今時臣已無有雙親,出身亦然寒微,況且臣幼年立誓,終身不嫁,恐擔(dān)不得世子垂青,望世子海涵。”
話音入耳,舒凌的面色漸冷,身子后仰靠著椅子背,凝視著她良久,“朕的嫂嫂帶著權(quán)兒來求朕指婚,你卻說婚姻乃是父母命,媒妁言。蘇卿是覺得,朕不該過問這些事情,是也不是?”
“臣不是這個意思,求陛下恕罪。”蘇韻卿亂了心神,情急之中還是出了岔子。
“陛下,”大夫人忽而起身,“是權(quán)兒唐突,蘇姑娘才貌雙絕,名滿京華,本也不是他這紈绔該肖想的。既然姑娘已表露心意,妾不便再攪擾,這便領(lǐng)著犬子回去。”
“姑母,可否容臣問上一句?”舒朗權(quán)卻直接雙膝點(diǎn)地,言辭懇切。
舒凌淡淡的道了句,“問。”
“蘇姑娘,”舒朗權(quán)復(fù)又起身,朝著蘇韻卿拱手一禮,“某失禮之處,還請姑娘見諒。但某確實不知,姑娘幾時立下了終身不嫁的誓言,若有冒犯,某先行賠罪了?!?br>
禮數(shù)極盡周詳,把蘇韻卿架在了火上烤。
她胡言亂語的,自是不曾立誓。
“緣何終身不嫁,朕也想聽聽。你自幼居留宮中,也算是朕看著長大的,怎不知你起誓之事?”舒凌完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明知蘇韻卿下不來臺,她非要火上澆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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