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還冷得打抖的曲水,此刻已然冷汗津津:“家主恕罪,是曲水,曲水為公子……”
此刻不必再聽他說些什么,沈元柔已然清楚是怎么一回事。
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飲酒無節(jié)制,作為長輩,沈元柔已經想好了,待會兒看見裴寂后,要如何勸導,甚至是斥責他。
可待她瞧見醉醺醺的裴寂時,還是沉默了。
少年面上帶了些許酡紅,耳尖也紅的發(fā)燙,此刻悶悶地喝著酒。
他好像剛哭過,面上的珍珠粉上還有淚水的痕跡,下頦還帶著水光,青白的衣袖也被濡濕了一片。
又流了很多眼淚。
沈元柔坐在了裴寂的對面。
她沒有開口,只看著裴寂,醉酒的人則迷迷蒙蒙地抬眼,撐著頭,似乎是在慢吞吞地辨別,眼前的女人究竟是誰。
“你喝嗎?”裴寂嘟噥著將那盞酒端給沈元柔。
醉酒的人動作不穩(wěn),那盞酒晃到沈元柔的面前,漏了些酒液在她胸前的衣襟上。
“……啊,浪費了?!迸峒捧局技?,有些惋惜地看著她胸前的酒漬,然后譴責沈元柔,“你真討厭,和沈元柔一樣討厭。”
四周倏地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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