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案上擺了許多文書、卷宗,她總是那般忙,滿心的朝堂事,滿滿的桌案上幾乎要放不下他的心意。
食盒的蓋子打開,糕點清甜的香氣也隨之涌出,雕花檀木蓋他被擱置在桌案上,與桌案磕碰出微小的聲響,隨后,小碟上盛了塊精致的糕,被細白修長的指節(jié)送著,至她的視線范圍內。
但沈元柔沒有看那些糕,她的眸光順著闖入她視線的指節(jié)上移,從卵青色繡暗紋的袖子向上看去,直到對上裴寂的眼睛:“可是有什么事?”
裴寂先前不會這個時段來訪,沈元柔不去拆穿他,不去想昨夜他逾越倫理之事,只問他,是不是有什么事。
裴寂斂眉思量幾息,點頭道:“有的?!?br>
沈元柔等著他的下話,便聽他道:“先前是裴寂不懂事,讓義母擔心了,往后裴寂會聽話的,”
他說的是當初在春獵場,未經(jīng)沈元柔允許,擅自闖入馬場救長皇子一事。
裴寂頓了頓,抬起溫潤的面龐:“這是裴寂做的新的口味,就是徐州也是沒有的,不知道會不會合您的胃口,想義母給些建議?!?br>
分明只是想要她嘗一嘗那些糕,卻謙恭的宛若請教課業(yè)。
沈元柔道:“你的手藝,自然是不用說的?!?br>
她這么說,裴寂袖口中的手緊了又松,松了又緊,好容易穩(wěn)住聲線,壓下情緒:“義母……的建議,對裴寂很重要。”
公文被擱置在一旁,沈元柔端起精巧的小碟,就著裴寂方才“懂事”的言論道:“你還年輕,義母沒有打算要你多懂事,但是不該做的還是不要做?!?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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