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猜測:“殿下,是在想母妃么?”
暴雨傾盆,他兩手枕在腦后,眉眼寂寞如斯,似乎淡淡嗯了聲,說:“我也可以不做皇帝的。只要母親還在……?!?br>
“若母妃還在,見到殿下長大成人,年少有為,心里一定很高興。”
稚陵還想等他后話,卻看他已累得睡著了。館舍外是狂風(fēng)驟雨,她連日的惴惴不安隨著即墨潯歸來而消失,也終于可以安心睡覺了。
她本以為見到這樣多血會睡不著,哪知并沒有預(yù)想之中做噩夢,反而睡得格外踏實。
她想,在他身邊,是這樣令人安定。
可就在即墨潯成事那一夜,那位法相寺的塵芥和尚卻圓寂了。
這塵芥和尚一句讖語間接害了即墨潯和蕭貴妃母子離分,也害得他小小年紀就要離京遠走。即墨潯一度覺得,定是皇后母子設(shè)計安排。他本是想去法相寺殺了塵芥和尚,只是忙于血戰(zhàn)暫未理會;豈知他就圓寂了。
之后好幾回,她都聽即墨潯深深遺憾此事。
現(xiàn)在他是堂堂皇帝,往事如煙,悉數(shù)都成了史書上寥寥幾字,他才稍有釋懷。
現(xiàn)在,蕭貴妃的靈位供奉在法相寺里,稚陵暗自猜測,他大約是想提醒自己,不要成為先帝那樣的皇帝。
祭拜完,出了往生殿,即墨潯也沒興趣吃法相寺的素齋,便該下山回宮了。
即墨潯問左右侍衛(wèi),可曾抓到那只孽畜,侍衛(wèi)垂頭答道:“回陛下,那孽畜鉆進密林后不見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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