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十?dāng)?shù)名鬼差強行按在忘川河這岸的男人,玄衣金甲,衣袍破敝,血跡干涸,綽約的河霧里,他的容貌看不仔細(xì)。
稚陵全未想到,他怎么會追到……這里來呢?
這可是陰曹地府,忘川河上奈何橋頭。
便在她回頭之際,即墨潯的嘶啞嗓音急切喊她:“稚陵——別喝!回來!你回來!我找到辦法救你了——”
她未動,靜靜地望了一眼。他已是聲嘶力竭,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追到此處,也不知經(jīng)過了什么樣的險阻。只是鬼氣最傷生人,他看似受了不少傷,——可即便如此,十?dāng)?shù)名鬼差竟都只能勉強按住他,不讓他攪亂輪回的秩序。
他只能在寒兵利器的包圍里一遍一遍喊她回來。
“稚陵,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我會娶你,我一輩子只要你——回來,稚陵,你快回來……再晚就來不及了……”
“我已經(jīng)找到辦法替你續(xù)命了,稚陵——”
“就算恨我……你忍心不要我們的孩子了嗎……”
稚陵恍若未聞,轉(zhuǎn)回頭,從容要端過孟婆手里的碗。
孟婆輕聲地問她:“姑娘,他是你的丈夫?”
稚陵端碗的手一頓,半晌,微微搖了搖頭,垂眸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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