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說:“不是我。是我母……母親喜歡?!@絹帕也是我母親的,我不想弄臟了?!?br>
稚陵沒想到是這樣的緣故,但疑問脫口而出:“那為什么只撿落花,不折幾枝好看的新鮮花枝呢?這樣帶回去,還能開好幾天。”
他默了默,說:“開得好好的,為什么要折下來?”
稚陵幫他把包著落花的絹帕塞回他的懷里,見他疼得皺眉,卻強忍著一聲不吭。
她心里一軟,已經自行在腦子里想了一遍,該是這個少年,他娘親也很喜歡梨花,所以他趁夜里悄悄過來撿些落花,準備捎給他娘親。結果傷口崩裂,疼得只能在此干坐,所幸他竟遇到了好心人——也就是她了。
稚陵暗自喟嘆,被自己胡亂猜測出的這個故事感動了一下,便拿出自己的絹帕,給這少年包扎。壞處是,今日帶的碧綠絹帕是她很喜歡的一方;好在,這樣的絹帕,她還有幾百張。
包扎完以后,稚陵自以為包扎得很妙,可看這少年一臉不敢恭維的模樣,尋思,難道她的手藝這樣差勁么?她還系了個頂頂漂亮的結。
不過條件簡陋,能這般,少年郎也沒有進一步苛求——他自然也不好意思再苛求。
他輕聲道謝后,踉蹌掙扎著起身,稚陵要扶他,他還別扭地避了避。
他同她道了謝,捂著他的傷處,緩緩地沒入了夜色里。
梨花林中,月光從花枝的縫隙漏下,皎若殘雪,稚陵遠遠望去,那少年的身影已不可辨清了。
溶溶月色里,稚陵獨自回去一路,轉過月亮門時,忽然想到,那夜她初到韓府時,韓衡衣袖沾的血漬,……莫非是他?
不過第二日她倒是沒能成功啟程——韓衡有一件事請她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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