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他陪了宣病二十多年——他親手把他從少年養(yǎng)到青年，喜怒哀樂全在他身。
他在宣病身上灌輸了多少的愛，為何要顧忌什么隱私，不去查他的過往？
如果早點查了——從一開始就查了，他們之間不會是這個結(jié)果。
師無治后悔極了。
“……為什么不要？”他貼近宣病的臉，吻去他的淚水，嗓音有些啞了：“師尊心甘情愿成為你的刀，不好嗎？”
宣病咬緊嘴唇，唇里很快有了血腥氣。
他抬起朦朧的淚眼，“我又毀了你……”
師無治一怔。
“我不想再毀了你，”宣病聲音還是有點顫，看著他，“你讓我自己做個選擇，我不是孩子了——師無治，你創(chuàng)立監(jiān)察司的本心難道是包庇一個錯的人嗎？”
——當然不是。
宣病起初沒有意識到自己是錯的。
直到，他發(fā)現(xiàn)師無治是立法者。
“……我不要你來，”宣病聲音變得堅定，他看著師無治，“我自己動手?！?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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