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漸漸沉落,余暉灑滿金黃的沙地,訓練場上寂靜而肅殺,周邊擺放著各式各樣的訓練器材,圍墻上用紅旗書寫著“對黨忠誠、紀律嚴明、赴湯蹈火、竭誠為民”,莊嚴肅穆,令人心生敬畏。
“高隊長是怎么傷的?。俊绷譅柹茊?。
“有個工人困在電梯井里了,高隊長第一個下去營救。”房子明復述救援時的場景,“你知道的,工地上亂糟糟的,什么東西都有,電梯井里空間又狹窄,高隊長不小心就受了傷!”
房子明說得簡單,但是林爾善知道,當時的情況一定要復雜得多,連高燃這種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救援人員都受了傷,足以想象這次任務的難度。
林爾善心疼極了,忍不住問:“高燃不是隊長嗎,隊長不應該指揮工作嗎,怎么還是事事親力親為?”
這和醫(yī)生是一個道理,剛?cè)肼毜淖≡横t(yī)生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決定病人的治療方案,只能管管病號、寫寫病歷,在這個過程中多看多學、積累經(jīng)驗。只有熬到主治,才能真正意義上的治療病人。到了副主任級別,不僅能治病,還能教人治病,就不用親自寫病歷了。
但是高燃顯然是個特例,身為“副主任”,把主治甚至住院醫(yī)的活都干了。
林爾善有種說不出的怪異感。
“高隊長就是這種人呀?!狈孔用餮壑懈‖F(xiàn)出濃濃的敬佩感,“他就是因為敢想敢做、事事爭先,才這么年輕就當上了中隊長。但是當上隊長以后,他反倒比之前更拼命了。我有時候真挺佩服他的,不管是訓練還是出任務,都跟打了雞血一樣,好像從來都不知道累,也不知道痛……到了。”
林爾善站在醫(yī)務室門前,忐忑地敲了敲門。
“誰?。俊?br>
聽到熟悉的嗓音,林爾善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了房門。
映入眼簾的,是男人赤.裸的脊背,以及一條猙獰的傷痕,猩紅色的,格外刺眼。
“嘖?!备呷颊e著胳膊,捏著棉球,笨拙地給自己消毒,可是一直找不準位置,心情有些煩躁。對于這位沒禮貌的闖入者,高燃有些不悅地側(cè)過頭,目光冷厲,“我讓你……”
進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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