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風(fēng)笑道:“想當(dāng)年廬山慧遠(yuǎn)和尚設(shè)美酒烤豬款待陶淵明,而成千古佳話,這里的和尚倒也不俗,只是你我愧無淵明之詩酒風(fēng)流了?!笨谥姓f笑,手上卻拿著銀釵一一驗過,方敢享用。
二人飽餐一頓,已是入夜時分。
解風(fēng)推開窗子,望著黑黝黝的荒野,沉聲道:“兄弟,咱們該上路了?!?br>
風(fēng)清揚怔道:“大哥,什么事這么急?”
解風(fēng)道:“逃命,兄弟,咱們以后便得晝伏夜出,在每個地方絕不可待過一天。”
風(fēng)清揚叫道:“大哥,你真是嚇破膽了,不是我瞧不起你們丐幫,就憑莊夢蝶和那幾位長老,就把咱們追得滿天下逃?我可丟不起這人?!?br>
仰身躺在禪床上,合起雙眼,須臾已然鼾聲大作。
解風(fēng)苦笑幾聲,情知此事說出來亦難取信于人,況且多半盡屬自己臆測,雖說憑自己幾十年的歷練感覺,不會有錯,但若確實指證,卻也不能。
此事太過兇險,倘若自己所料不差,則自己終將死無葬身之地,不管自己逃到哪里,等待自己的總是那張編制精密、無形無質(zhì)的網(wǎng),言念及此,數(shù)日來苦苦撐持的力氣霎時間崩潰無遺,只感全身酸痛,舉手投足均感疲累,倒在另一張禪床上,倒真的熟睡過去。
風(fēng)清揚假寐一會兒,聽解風(fēng)呼吸深沉,知他真的睡熟了,心中暗笑,真是江湖走老,膽子變小,他原是要氣氣這位把兄,見他睡著了,又甚感無味,躺在枕上卻說什么也睡不著了。
自慕容雪去后,風(fēng)清揚心中一股郁勃之氣無處宣泄,只想和什么人大砍大殺大鬧一場方好,不意身邊帶著解風(fēng),不免顧忌良多,畏手畏腳,頗感無聊,思來想去,總無事可消此寂寞。
忽聽咯咯幾聲嬌笑,風(fēng)清揚心頭狂震,沖口道:“雪兒?”騰身而起,推開窗子向外望去,但見荒野無際,迷蒙月光下,數(shù)十種不知名的野花芬芳吐艷,馨香襲人。
然則周遭寂寂,鬼影子都不見一個,遑論那嬌麗無儔的慕容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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