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震夜坐在輪椅上，他穿著一件米色的寬松襯衣，衣服里面是干瘦如柴的身體，他的頭發(fā)黑白摻半，眼眶深深凹下去，雙眼布滿血絲，顯得面目可憎。
他露出的手背青筋暴起，瘦骨嶙峋，仿佛奄奄一息的老人，但姜綰記得，薄震夜不過五十歲。
曾經(jīng)的薄震夜也是一代梟雄，冷酷專制，令人感到恐懼。
現(xiàn)在，他的時代徹底結(jié)束了。
“綰綰，你說我殺不殺他呢?！北《勺娇蛷d的沙發(fā)上，眼神一直沒有看薄震夜，平淡的開口。
姜綰也跟著坐下，滿身疲憊困意剎那襲來，她要控制著才能讓自己不睡著過去。
現(xiàn)在睡著，大概薄渡不殺薄震夜，會殺了自己吧？
輪椅上的薄震夜精神恍惚，處于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卻在聽見薄渡聲音的瞬間渾身戰(zhàn)栗，身體劇烈顫抖著，好像經(jīng)歷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他怎么了？”姜綰蹙眉，壓抑著內(nèi)心的不適，問道。
“我讓他餓了一個星期，然后每天都找人在他的耳邊重復(fù)告訴他，是他害死了薄晴，是他，害死了薄晴。”薄渡緩緩說道，聲音中布滿血腥氣息，眼底一片猩紅。
“那是我的姐姐，我的姐姐......”
薄渡的身體微微顫抖，牙齒控制不住的打著戰(zhàn)，狀態(tài)十分不對。
程默沖上前，卻見姜綰在，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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