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芙關窗的手一頓,他莫名來這么一句,倒令她心生疑惑。
她方才察覺到了,墨時低著頭一言不發(fā),顯然是不太待見人家。
可她覺得蘇先生為人隨和端方,謙謙有禮,談吐也溫文爾雅,也不知墨時為何待人這般冷淡。
又思及蘇先生自己也說了,他是近來才來學堂任教書先生,墨時待生人本就淡漠,加之許是與他接觸甚少,難免疏遠,這倒也無可厚非。
蘭芙坐到他身旁,察看他的功課,又溫聲囑咐他:“不得無禮,他是你的師長,往后是要教你學問的。人家今日還送你回來,留他吃頓飯也顯得是我們的禮道,知道嗎?”
墨時得了她的微斥,輕嗯一聲,默不作聲埋頭寫著字。
冷月高懸夜空,稀疏樹影陰翳斑駁,祁明昀靠在蘭芙家門外的墻檐上,意圖通過窗紗透出的微光,洞悉里頭的動向。
“主子,左拐有處空房,還是空著的,今夜可要搬進去?”因離學堂近,這帶房屋鮮少空出,暗衛(wèi)扮成百姓四下打聽,才在街巷左轉(zhuǎn)角尋到一處閑置的空房屋。
祁明昀撕下臉上那張已微微起皺的面皮,露出原本俊逸凌冽的面龐,淡淡搖頭,沉道:“太遠了?!?br>
他要每日打開門便能見到她,每日都能聽到她的聲音。
最終,他派人夜叩蘭芙家正對門這戶人家的門,這戶人家做小本生意,也只夠糊口,住的是一間狹隘的自建瓦房,院子比蘭芙住的那處還要破敗簡陋些。
可他絲毫不嫌棄,只因離她近,隨時都能見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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