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的那段日子,她曾無數次在他的案頭看到過印有黑月印的信件,她替他磨過墨,洗過筆,親手替他烙過這道火漆印章。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這道印章代表什么。
除了他,其他人都不可能知曉這道圖案。
是他。
她的心砰砰亂跳,似要沖破孱弱的胸膛。她伸手捂緊胸口,使痙攣的氣息略微通暢。
事到如今,她回想起蘇逍言此人的種種行為舉止,才覺得他的身形、話語與習性,都難免與另一道身影牢牢重合,漸漸紋絲合縫。
怪不得,她總覺得不對勁。
她每回夢到蘇逍言,也會同時毫無征兆地夢到另一個人。
她以為是她想多了,畢竟他家世清白,祖上都是讀書人,學堂聘他為先生,那便不會有錯。
如今一想,是她太過于天真。祁明昀是何人,只要他想,他可以擁有無數個身份,也可以是任何人。
她唇色發(fā)白,渾身如墜冰窖,背脊沁出一層冷汗。越靠近那方暖爐,雙手便越冷硬麻木,失了只覺。
她匆匆收起那幾封信,夾回封頁中,放回原處,收攏顫抖的指尖,坐回竹凳上。
少頃,祁明昀端著一壺熱茶回來,茶壺周圍白霧升騰,明前龍井茶清香醇厚,溢了滿室茶香。
內容未完,下一頁繼續(xù)閱讀